第二九二章逐鹿天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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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九二章逐鹿天下
她知道周牧儀打算借今天圍獵的機會向周旻動手，而且王家一直是她想要拉攏的對象。如果在這個時候逼周牧儀為自己討回公道，那無異於刻意為難周牧儀。
因此，這句話與其讓別人來說，還不如自己主動說出口，來得以退為進。
果然，周牧儀目光裏多了一絲欣慰，向梅少卿道：“你放心，等圍獵結束之後，我一定徹查這件事情。但凡這件事情與王家有一點關系，王夢歧在我這裏也都將得不到重用，我向你保證她永遠越不過你去。”
有了周牧儀的保證，梅少卿當然不再多說。
可王家的這筆賬她算是計下了，三番兩次想要置自己於死地，就不要她以其人之道，還治其人之身了。
梅少卿把映雪馬交給孟雪崖，三人跟在周牧儀身後，一起出了靶場。出了靶場之後，孟雪崖替她去把馬栓好，周牧儀回了高臺上面，嬌奴也跟在她身邊照顧。
梅少卿一人站在原地，看著宜安公主一個人遠遠地走過來。
宜安公主老遠就看見梅少卿看著自己，直直走到梅少卿身邊，笑著問道：“方才我聽人說梅舍人驚了馬，可別有什麽大礙，否則我殿下可就損失了一員大將了。”
梅少卿行了個禮，回道：“多謝公主關心，我自然沒什麽大礙。為了感謝公主的關心，我還要告訴公主一個消息。”
宜安公主理了理鬢邊的秀發，漫不經心地問道：“哦？什麽消息？你倒說說，看我是感興趣呢，還是不感興趣？”
“公主這就不知道了吧？”梅少卿勾了勾嘴角，“王小姐一直知道岳珂的下落，卻不告訴公主岳珂在哪裏，公主您說，王小姐是不是其心可誅呢？”
宜安公主的手頓時僵住，直勾勾地看著梅少卿：“你是說岳珂還活著？快說，他在哪裏！”
“這我如何知道？若想要了解，公主不如去問問王小姐？當然，她若有心告訴公主，便早就告訴公主了。”梅少卿淡淡地回答。
宜安公主深深的看了梅少卿一眼，確定梅少卿沒有在欺騙她，這才收回自己質疑的目光。
“你告訴我這件事情，是出於什麽目的？”實際上，在剛剛猶豫的片刻裏，她已經決定拿出相應的條件，來向梅少卿交換這個信息。
以前岳珂還在她身邊的時候，她你不覺得岳珂與以前的其他人有什麽不同。他們無論是什麽身份，什麽地位，都是它宜安公主的男寵。
是她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對象，她原本以為岳珂唯一的不同之處，就是他比其他人更懂得討她歡心。
除此之外，就再沒有什麽特別的了。
可直到前一段時間，她得知岳珂的死訊，才明白過來，原來岳珂在她心裏，已經占據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位置。
這個位置已經是其他男人，所無法代替的了。
梅少卿微微一笑，把玩著自己腰上系的玉佩掛繩。
她果然猜中了宜安公主對岳珂是不同的，自從岳珂“死”後，它身邊就再也沒有出現其他男人。
但凡岳珂的歲數大一點，梅少卿就要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，感動得五體投地。只可惜在梅少卿看來，岳珂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，也不知道他在這個歲數碰上宜安公主，到底是福還是禍？
如今看來，禍事到比福事要多得多。
她沒有立即回答宜安公主的話，而是與他對視了片刻：“公主現在不知道，待會兒也是要知道的。王夢歧三番兩次想要害我不成，兔子急了都要咬人，何況我還是一個正常人？事已至此，如果我在也不想辦法還擊，那我又有何臉面待在殿下身邊？”
宜安公主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也好，看在你告訴我這個消息的份上，我可以賣你一個人情。但是我同樣要求你保密，能不能把岳珂還活著的消息告訴其他人。否則，知道我有的是方法整治你。”
梅少卿從善如流，果斷的點頭：“那是當然，岳珂的事情並不觸犯殿下的利益，為了公主，我絕對守口如瓶。”
“那你說需要我怎麽幫你？”
梅少卿笑了笑，說道：“並不需要公主特意幫我什麽，知道公主很快便會去找王夢歧問清楚。我現在根本不想看見她，只需要公主替我把她看牢了，今天之內讓她待在公主身邊，要再出現在我與孟長史眼前便是。”
宜安公主一聽便明白怎麽一回事，梅少卿向她主動提起岳珂，讓她的態度也轉化不少。
或許是出於同病相憐，覺得兩人都是為情所困，她問了一句：“我聽說你孟長史的好事將近？”
梅少卿遙遙的看見孟雪崖走過來，臉上難得露出一個笑容：“承公主吉言。”
宜安公主也看到了孟雪崖，見他行走之間便有中古之風，天生如一株翠竹一般，叫人心往神馳。
宜安公主忍不住在心裏嘆了一句，心裏想道，以前她也不是沒對孟雪崖動過心思，但這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，反倒叫她吃了一些苦頭。
而且周牧儀又護得很，她以前還以為，別是周牧儀對他有什麽心思。
經過之前的那一遭，宜安公主對孟雪崖再也不敢有什麽壞心思，哪怕眼中再驚艷，心裏也不起一點漣漪了。
“你的話我記下了。”宜安公主向梅少卿點了點頭，在孟雪崖走過來之前，轉身離開了這裏。
孟雪崖走到梅少卿身邊站定，宜安公主遠去的背影，問道：“她同你說了什麽？”
梅少卿勾了勾嘴角，笑道：“也沒什麽，不過是同公主做了一個交易。”
“今日的事情非同小可，弄不好宜安公主公主也會牽連在內，你還是和她少接觸為妙。”孟雪崖提醒道。
“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。”
自己會不會受牽連，梅少卿不知道。但梅少卿知道的是，王夢歧很快會踩進她的圈套中，至於結果會怎麽樣，那就要看王夢歧自己的造化了。
由於周牧儀的位置在高臺上，兩人自然在她的之後上了高臺。
剛才的環節才剛剛結束，這下不知為什麽有人開始站起來，朝一個方向望去。
皇帝坐在座位上，看向站在他身邊的德海，問道：“怎麽回事？底下發生了什麽事情？”
他的話音剛落下，一個侍衛跑上高臺，跪在皇帝面前說道：“陛下，是一只鹿闖進靶場來了，正在想辦法把它趕走，還請陛下稍作等待。”
居然是一只鹿！
高臺上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，如果是其它動物，趕走或殺死也就算了。
可偏偏是一只鹿闖了進來，這種動物對於皇家來說，離龍鳳一樣有著因為特別的意義。
太史公在《史記》裏寫道：秦失其鹿，天下逐之。
因此其後到現在的時間裏，鹿這種動物一直都被人視為江山社稷，得鹿者就是天下共主。
所以一時之間，這只鹿悠閑的在靶場中間漫步、吃草，是沒有人敢打它的主意。
“不，不必趕了！”皇帝袖子一揮，站了起來，果然看見一只鹿站在靶場中央。
他站起來的同時，那只鹿似乎也感到他的目光。一人一鹿，一個站在高臺之上，一只立於高臺之下，隔著遠遠的距離遙相對望。
忽然他將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車瑜，問道：“對於這只鹿，車祭酒怎麽看？”
車瑜站起來向皇帝施了一禮：“依微臣看，不如請陛下親自搭弓射箭，一箭中地，四海齊平！”
他的話一出，立刻贏得周圍大臣的讚同。
皇帝若有所思的沈默了片刻，臉上露出笑容，看向坐在自己左右手的周牧儀和周旻，說道：“長江後浪推前浪，自古英雄出少年。朕已經老了，不如就把機會讓給年輕人，看看朕的兒女，究竟哪一個才能射中這只鹿！”
話音落下，周牧儀和周旻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，兩人眼中盛滿的野心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。
周旻看了一眼，靶場中安靜嚼草的鹿。如果那只鹿安靜的站在那裏，他還是有把握射中它的。
他不得不承認，周牧儀雖然是個女子，箭術卻比他精妙得多。
對上周牧儀，他竟毫無勝算。
想到這裏，周明立刻回過神來，看到周牧儀已經重新戴上射箭的指套，從嬌奴手中接過她的弓箭。
他周圍的大臣也紛紛議論起來，雖然聲音刻意壓抑著，但還是讓他聽了個大概。
“陛下這個決定，做得頗有深意啊。荊州王已經到外地就藩，照理說是可以不參加每年的圍獵的。可陛下竟然不顧山高水遠的把荊州王叫回來，顯然是沒有放棄讓荊州王繼位的想法。看來在不久的將來，這朝堂上又要有一番新變化了。”
另一個大臣又說道：“我看未必，方才太女殿下於荊州王比試的時候，你可看到陛下看兩人的眼神？陛下竟然讓荊州王去就藩，那就說明他還是屬太女殿下的。要不然怎麽在明知荊州王的箭術，比不上太女殿下的情況下，把兩人單獨拎出來，他們去射同一只鹿呢？”
“說的也是，看陛下的意思是，打算放棄荊州王了？”
“或許如此吧，畢竟這段時間太女殿下的表現也是有口皆碑，還能有什麽不滿意呢？叫荊州王回京城，不過是想歇了他的心思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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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周牧儀打算借今天圍獵的機會向周旻動手，而且王家一直是她想要拉攏的對象。如果在這個時候逼周牧儀為自己討回公道，那無異於刻意為難周牧儀。
因此，這句話與其讓別人來說，還不如自己主動說出口，來得以退為進。
果然，周牧儀目光裏多了一絲欣慰，向梅少卿道：“你放心，等圍獵結束之後，我一定徹查這件事情。但凡這件事情與王家有一點關系，王夢歧在我這裏也都將得不到重用，我向你保證她永遠越不過你去。”
有了周牧儀的保證，梅少卿當然不再多說。
可王家的這筆賬她算是計下了，三番兩次想要置自己於死地，就不要她以其人之道，還治其人之身了。
梅少卿把映雪馬交給孟雪崖，三人跟在周牧儀身後，一起出了靶場。出了靶場之後，孟雪崖替她去把馬栓好，周牧儀回了高臺上面，嬌奴也跟在她身邊照顧。
梅少卿一人站在原地，看著宜安公主一個人遠遠地走過來。
宜安公主老遠就看見梅少卿看著自己，直直走到梅少卿身邊，笑著問道：“方才我聽人說梅舍人驚了馬，可別有什麽大礙，否則我殿下可就損失了一員大將了。”
梅少卿行了個禮，回道：“多謝公主關心，我自然沒什麽大礙。為了感謝公主的關心，我還要告訴公主一個消息。”
宜安公主理了理鬢邊的秀發，漫不經心地問道：“哦？什麽消息？你倒說說，看我是感興趣呢，還是不感興趣？”
“公主這就不知道了吧？”梅少卿勾了勾嘴角，“王小姐一直知道岳珂的下落，卻不告訴公主岳珂在哪裏，公主您說，王小姐是不是其心可誅呢？”
宜安公主的手頓時僵住，直勾勾地看著梅少卿：“你是說岳珂還活著？快說，他在哪裏！”
“這我如何知道？若想要了解，公主不如去問問王小姐？當然，她若有心告訴公主，便早就告訴公主了。”梅少卿淡淡地回答。
宜安公主深深的看了梅少卿一眼，確定梅少卿沒有在欺騙她，這才收回自己質疑的目光。
“你告訴我這件事情，是出於什麽目的？”實際上，在剛剛猶豫的片刻裏，她已經決定拿出相應的條件，來向梅少卿交換這個信息。
以前岳珂還在她身邊的時候，她你不覺得岳珂與以前的其他人有什麽不同。他們無論是什麽身份，什麽地位，都是它宜安公主的男寵。
是她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對象，她原本以為岳珂唯一的不同之處，就是他比其他人更懂得討她歡心。
除此之外，就再沒有什麽特別的了。
可直到前一段時間，她得知岳珂的死訊，才明白過來，原來岳珂在她心裏，已經占據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位置。
這個位置已經是其他男人，所無法代替的了。
梅少卿微微一笑，把玩著自己腰上系的玉佩掛繩。
她果然猜中了宜安公主對岳珂是不同的，自從岳珂“死”後，它身邊就再也沒有出現其他男人。
但凡岳珂的歲數大一點，梅少卿就要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，感動得五體投地。只可惜在梅少卿看來，岳珂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，也不知道他在這個歲數碰上宜安公主，到底是福還是禍？
如今看來，禍事到比福事要多得多。
她沒有立即回答宜安公主的話，而是與他對視了片刻：“公主現在不知道，待會兒也是要知道的。王夢歧三番兩次想要害我不成，兔子急了都要咬人，何況我還是一個正常人？事已至此，如果我在也不想辦法還擊，那我又有何臉面待在殿下身邊？”
宜安公主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也好，看在你告訴我這個消息的份上，我可以賣你一個人情。但是我同樣要求你保密，能不能把岳珂還活著的消息告訴其他人。否則，知道我有的是方法整治你。”
梅少卿從善如流，果斷的點頭：“那是當然，岳珂的事情並不觸犯殿下的利益，為了公主，我絕對守口如瓶。”
“那你說需要我怎麽幫你？”
梅少卿笑了笑，說道：“並不需要公主特意幫我什麽，知道公主很快便會去找王夢歧問清楚。我現在根本不想看見她，只需要公主替我把她看牢了，今天之內讓她待在公主身邊，要再出現在我與孟長史眼前便是。”
宜安公主一聽便明白怎麽一回事，梅少卿向她主動提起岳珂，讓她的態度也轉化不少。
或許是出於同病相憐，覺得兩人都是為情所困，她問了一句：“我聽說你孟長史的好事將近？”
梅少卿遙遙的看見孟雪崖走過來，臉上難得露出一個笑容：“承公主吉言。”
宜安公主也看到了孟雪崖，見他行走之間便有中古之風，天生如一株翠竹一般，叫人心往神馳。
宜安公主忍不住在心裏嘆了一句，心裏想道，以前她也不是沒對孟雪崖動過心思，但這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，反倒叫她吃了一些苦頭。
而且周牧儀又護得很，她以前還以為，別是周牧儀對他有什麽心思。
經過之前的那一遭，宜安公主對孟雪崖再也不敢有什麽壞心思，哪怕眼中再驚艷，心裏也不起一點漣漪了。
“你的話我記下了。”宜安公主向梅少卿點了點頭，在孟雪崖走過來之前，轉身離開了這裏。
孟雪崖走到梅少卿身邊站定，宜安公主遠去的背影，問道：“她同你說了什麽？”
梅少卿勾了勾嘴角，笑道：“也沒什麽，不過是同公主做了一個交易。”
“今日的事情非同小可，弄不好宜安公主公主也會牽連在內，你還是和她少接觸為妙。”孟雪崖提醒道。
“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。”
自己會不會受牽連，梅少卿不知道。但梅少卿知道的是，王夢歧很快會踩進她的圈套中，至於結果會怎麽樣，那就要看王夢歧自己的造化了。
由於周牧儀的位置在高臺上，兩人自然在她的之後上了高臺。
剛才的環節才剛剛結束，這下不知為什麽有人開始站起來，朝一個方向望去。
皇帝坐在座位上，看向站在他身邊的德海，問道：“怎麽回事？底下發生了什麽事情？”
他的話音剛落下，一個侍衛跑上高臺，跪在皇帝面前說道：“陛下，是一只鹿闖進靶場來了，正在想辦法把它趕走，還請陛下稍作等待。”
居然是一只鹿！
高臺上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，如果是其它動物，趕走或殺死也就算了。
可偏偏是一只鹿闖了進來，這種動物對於皇家來說，離龍鳳一樣有著因為特別的意義。
太史公在《史記》裏寫道：秦失其鹿，天下逐之。
因此其後到現在的時間裏，鹿這種動物一直都被人視為江山社稷，得鹿者就是天下共主。
所以一時之間，這只鹿悠閑的在靶場中間漫步、吃草，是沒有人敢打它的主意。
“不，不必趕了！”皇帝袖子一揮，站了起來，果然看見一只鹿站在靶場中央。
他站起來的同時，那只鹿似乎也感到他的目光。一人一鹿，一個站在高臺之上，一只立於高臺之下，隔著遠遠的距離遙相對望。
忽然他將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車瑜，問道：“對於這只鹿，車祭酒怎麽看？”
車瑜站起來向皇帝施了一禮：“依微臣看，不如請陛下親自搭弓射箭，一箭中地，四海齊平！”
他的話一出，立刻贏得周圍大臣的讚同。
皇帝若有所思的沈默了片刻，臉上露出笑容，看向坐在自己左右手的周牧儀和周旻，說道：“長江後浪推前浪，自古英雄出少年。朕已經老了，不如就把機會讓給年輕人，看看朕的兒女，究竟哪一個才能射中這只鹿！”
話音落下，周牧儀和周旻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，兩人眼中盛滿的野心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。
周旻看了一眼，靶場中安靜嚼草的鹿。如果那只鹿安靜的站在那裏，他還是有把握射中它的。
他不得不承認，周牧儀雖然是個女子，箭術卻比他精妙得多。
對上周牧儀，他竟毫無勝算。
想到這裏，周明立刻回過神來，看到周牧儀已經重新戴上射箭的指套，從嬌奴手中接過她的弓箭。
他周圍的大臣也紛紛議論起來，雖然聲音刻意壓抑著，但還是讓他聽了個大概。
“陛下這個決定，做得頗有深意啊。荊州王已經到外地就藩，照理說是可以不參加每年的圍獵的。可陛下竟然不顧山高水遠的把荊州王叫回來，顯然是沒有放棄讓荊州王繼位的想法。看來在不久的將來，這朝堂上又要有一番新變化了。”
另一個大臣又說道：“我看未必，方才太女殿下於荊州王比試的時候，你可看到陛下看兩人的眼神？陛下竟然讓荊州王去就藩，那就說明他還是屬太女殿下的。要不然怎麽在明知荊州王的箭術，比不上太女殿下的情況下，把兩人單獨拎出來，他們去射同一只鹿呢？”
“說的也是，看陛下的意思是，打算放棄荊州王了？”
“或許如此吧，畢竟這段時間太女殿下的表現也是有口皆碑，還能有什麽不滿意呢？叫荊州王回京城，不過是想歇了他的心思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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